迟砚扫弦拨弦,快速调完音,准备好后,清了清嗓,对座位上的孟行悠说:现在是北京时间23点55分,明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,在她十七岁的最后五分钟,我有些话想说。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迟砚走后,孟行悠觉得自己整天穿校服也没什么不好。
孟行悠是他们这一届竞赛生最有潜力被保送的人选,江云松听见她说自己尽力,笑了笑,比她自己还有把握:我觉得你肯定能拿国一,到时候你高考都省了,多好。
迟砚本来想让工作人员把影厅的灯打开的,可看见孟行悠的眼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 只好作罢。
[裴暖]:呜呜呜呜呜呜我的悠崽,妈妈不允许你在校外小宾馆做这种事!
一开始参加竞赛的初衷,也不过是偏科太厉害,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而已。
孟行悠的连衣裙摆只到膝盖的位置,小腿都露在外面,迟砚瞧着就冷,微微叹了一口气,说:你以后别穿裙子了。
孟行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,想了想,还是回答:重点班都一层楼,陶可蔓在一班,就我隔壁。
孟行悠百感交集,想说点什么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只好作罢,转身回了屋。
前奏结束,迟砚右手的动作慢下来,音符变得轻轻柔柔,孟行悠听见他开始唱。